陆言穿着一身笔挺的定制西服,手表看上去就价值不菲,别说富婆不信,换我我也不信啊。
陆言啊陆言,为了给我撑腰,你也太为难自己了吧。
我看着陆言,陆言也看着我,怎么说呢,对视久了,还挺尴尬的。
我正要避开视线,他头就低了下来,然后,吻了我。
没有借位,没有点到为止,实打实,温柔而又缱绻的,吻了我。
我人没了。
漫长的吻结束之后,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。
许俊杰也被怒不可遏的富婆拎走了。
整个走廊,就剩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白佳薇,还有我和陆言。
白佳薇苦笑着问:「你喜欢温朵朵?」
陆言紧紧握着我的手,「是。」
明白,我明白。
刚才陆言帮了我,现在换我来帮他让白佳薇死心。
我踮脚,轻轻亲了亲他脸颊。
白佳薇十分有风度的瞪了我一眼,然后离开。
我迅速甩开了陆言的手。
美梦做的太久,沉溺其中无法自拔,是会被反噬的。
陆言看着空荡荡的手,不悦的皱眉。
我拔腿想跑,他揪住了我的马尾。
「富婆,饿饿,饭饭。」
我打了个哆嗦。他这该死的幽默细胞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。
我领着他去学校门外的小吃一条街,他指定了一家拉面店。
他替我挑走碗里的香菜,极其自然的放进自己碗里。
「你真不记得我了?温朵朵?」
我应该记得什么?
「三年前,就在这个位置,你一边吃面一边哭。」
「啊?」我眼瞎吗,我竟然没看见陆言。
「我没见过因为面里放了香菜就哭的那么惨的人。」
我想起来了,那次是因为我的奖学金被暗箱操作没了,我很难过。
「我坐在你里面的位置,不敢叫你让让,就听你哭了半小时。后来你隐形眼镜掉了,你抓着我,让我送你回寝室。」
我很意外,「是你送我回寝室的?」
「是啊,你在路上痛骂辅导员,痛骂关系户,慷慨激昂,跟为香菜哭的小女孩判若两人,你这个样子,我很难不对你印象深刻。」
「后来我的奖学金发下来了。」
「嗯,我帮你找校领导投诉了。」
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,当年我以为做这一切的是许俊杰,我又感动又感激,才答应了做他女朋友。
搞半天……终究是错付惹!
陆言又说:「后来,我在毕业典礼遇见你,我想问你奖学金拿到没有,可时间仓促,没来得及问。再后来,我在公司里遇到你,说实话很意外,但更意外的是,我竟然能跟你在梦里相遇。其实我并不反感出现在你的梦里,有时候我会想,或许这就是缘分吧。兜兜转转,我们不急,可是老天急了,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撮合我们。」
等等,陆言这是在表白?
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,疼得龇牙咧嘴。
可他明明为了不和我梦里相遇,用强权威逼利诱我和他错开睡觉时间。
陆言无语极了,「我不反感出现在你梦里,不代表我不反感被你调戏。」
原来他是愤恨自己失去了掌控权啊。
陆言为了解决同频共梦这个问题,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日子里写了个小程序,把我们近几年的活动轨迹全都输入了进去,找出了我们人生的所有交集。然后确定了最有嫌疑的地方——协和脑外科。
说起来就是那么巧,我两半年前都做过脑部手术,而且都是教学手术,在两个不同的手术室同时进行,两个医疗团队通过视频有过多次交流。
陆言去找过主刀医生,主刀医生说开颅手术绝不可能导致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。
陆言又去找了心理医生,心理医生也觉得科学无法解释,只能说可能潜意识里,我们互有好感,都想走近彼此,开颅手术过程中多次听到对方的信息,加深了脑印象的植入,导致这个情绪被投射到了梦里。
我茫然,「什么意思?」
「就是说,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我们的心共频了。」
这是我听过的最浪漫的告白。
我像个花痴一样傻傻的看着陆言,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。
陆言拿纸巾递给我,「擦擦你的口水。」
我赶紧正襟危坐,一本正经,「那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?」
「心理医生说,只要我们得偿所愿,可能就不会再做同频的梦了。」陆言的眼神炙热到发亮,「所以温朵朵,想跟我谈一场现实的恋爱吗,不反串不会醒的那种。」
嗨,这有啥不愿意的,能当老板娘谁当富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