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宸三日没理她,却没告诉任何人,只是说辞柳行曦刚来认生,让人不要打扰。
风言风语却传来传去,柳行曦本就没个身份,如今到仿佛是被遗忘冷落那个。
柳行曦看到桌上的午饭,一碗粥,甚至还带着一股子馊味。
她轻轻皱眉,这几日的饭菜是越发过分了。
送饭的下人语气鄙夷:“狐媚子也就配吃猪食。”
她冷笑一声,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下人,倒是什么人都敢踩上一脚了。
“站住。”她开口,缓缓走到那个下人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皙的小脸,下一秒伸手就是一巴掌。
那下人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算是什么东西,我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夏红,你...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你不过是一条狗,主人还不急,你倒是找上门来乱吠。”柳行曦步步紧逼,一把手反扣住她想反抗的手,将那碗粥直直地倒在她的头上。
忽然听见瓷盏打碎的声音,柳行曦一怔,一把把夏红扔在门外,轻轻描了描眉,涂了口脂,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半分倦容,走了出去。
忘月居干净素雅,桌子上燃着一炉檀香,烟丝渺渺。
她走进内室,果然,谢宸一手撑在地上,嘴角泛着血迹。
谢宸的毒发是意料之内的。
柳行曦用力扶他坐在床上:“侯爷本来伤势未愈,舟车劳动,又复发了。”
“出去。”他眼睛未抬,带着几分怒气。
“我担心侯爷,才进来的。”她低眉顺眼,委委屈屈。
谢宸淡漠不语,眼神扫到她泛红的眼眶,沉默片刻,身上的戾气缓和了几分。
“侯爷毒气入骨,又不肯召见太医,这样...不妥。”她轻声细语,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娇嗔的责备。
谢宸微微一怔,她的目光仿佛夜色般温柔。
她忍不住伸手,触到他腿伤的时候,看着他抓在衣衫上指节发白的手指,知他此时痛极。
柳行曦猛地收回手:“我弄疼侯爷了?”
惊讶多余疼痛,让他一时间忘了反应。
她忽然掀起他的裤脚,低下头凑近他的腿,在谢宸震动的瞳孔中,轻轻呼了一口气。
“呼呼。”
粉唇娇嫩,似有若无地轻抚过他满是伤疤的皮肤。
血腥气和少女香交杂,刺激又沉迷。
他身子猛地僵直,呼吸一滞,耳后染上一抹红晕。
他的目光落在柳行曦脸上,可她却只是那么乖乖巧巧的坐着,清丽的小脸恬静温婉。
他微微蹙眉。
这女子,一天一个模样。
不过这样也好,不理她,就能学老实,也是不错。
柳行曦看着他,下一秒,直接把他摁在床上,开始解他的衣服。
谢宸:……
“你这是...做什么!”他双手钳住她纤细的手腕。
她的脸一点点靠近,一双眼懵懂却勾人拉丝:“侯爷的腿伤感染了,既然侯爷不愿意召太医,我是医女,我可以帮侯爷清理。”
柳行曦看他避她如蛇蝎,翘起了嘴角:“侯爷在怕什么?”
“怕对我动心吗?”
“闭嘴!”
他的瞳孔骤然变得幽深:“一个女子,脸皮如此之厚!”
“侯爷不必害羞,我是医女,看过的人无数,对我而言,侯爷不过是万千躯体里的一个,侯爷却如此避讳。”
她眼梢微微上翘,圆圆的杏目里带着有几分轻佻:“我得好好看看侯爷,才能帮您啊……”
一个帮字咬住尾音。
鼻间全是女子的馨香,他深吸一口气,意识涣散,咬住唇齿:“你....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。
柳行曦伸手一推,解下他的外袍,掀起裤脚,身上全的刀伤深可见骨,已经开始腐烂,再不救治,恐怕这条腿就保不住了。
不一会,她端着一个小碗进来。拿着筷子,将绿蝇的幼虫一个一个放在他的腿上的腐肉之上。
挑虫挑的满头大汗,床上的人忽然惊醒。
他声音冰到了极点,嘶哑至极,盯着她手中的碗:“这是什么?”
柳行曦沉默许久。
“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