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难道还能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?!”女人叫嚣的话语在薛知夏的耳边再次响起。
她拿着衬衫,看着床上一起走过漫漫十年,从青春年少到四方城新贵的男人,有片刻的恍惚。
次日清晨。
傅平生醒来,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搂身边的女人,却只摸到空气。
他坐起身,脑袋的胀痛告知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。
手指按捏太阳穴,余光看到摊平放在椅子上的衬衫,领口外翻,上面是醒目的口红印。
傅平生手指顿住,猛然掀开被子站起身,几步上前,将昨天的衬衫握在手中,手指一寸一寸的收紧。
“吃早饭了。”
站在门口的薛知夏波澜不惊的喊道,对于他手中的衬衫像是完全没有看到。
可傅平生知道,她一定是早就看到了。
“昨天应酬,有人喝多跌倒,我顺手扶了一把。”餐桌上,薛知夏没有说话,傅平生忖度了一下说词后,解释,“该是那个时候,不小心沾上。”
薛知夏静静的听着,忽然掀眸,“傅平生,你外面有女人吗?”
她问的很直白,没有进行任何的铺垫,也没有任何的遮掩,就那么毫无预兆又清晰的问了出来。
她总是觉得,既然是夫妻,那便不需要对待外人时的阴谋算计,有什么都可以开口。
傅平生深邃的眼眸中闪过细微的光:“没有。”
薛知夏闻言笑了笑:“快点吃吧,身为老板以身作则,总不能带头迟到。”
他说没有,她便信了。
就像当年,两个人携手创立的傅夏集团,他说有他一个人赚钱养家就够了,她就答应了。
金钱地位,在她看来,都没有一心人重要。
傅平生出门前,揽过她纤细的腰肢,在她的面颊上印上一吻:“等我回来。”
傅夏集团。
傅平生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,手指撑在桌面上,指关节敲击着桌面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“……”
他拿出手机,拨出去一个号码,女人欣喜娇俏的声音当即传过来,“平生~~”
“江晚晚,你出局了。”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的冷意。
江晚晚试图带笑:“平生,你,在说什么?”
傅平生:“滚出我的视线,不要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江晚晚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,惊惧道:“为什么?我做错了什么?你告诉我,我可以改,我什么都可以改。”
傅平生覆手站在落地窗前,声音里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波澜:“你不该,试图让她知道你的存在。自己识相的离开,不要逼我动手。”
不过是个逗趣的玩意儿,怎么配跳到她面前找存在感!
“不——”
江晚晚还要说什么,傅平生却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。
江晚晚试图再把电话打回去,但对方已经把她拉黑,她握紧了手机,眼中满是不甘心。
薛知夏,一定是她!
是她在背后说了自己发照片的事情,傅平生才会不要她!
澜湖郡。
薛知夏看着书,不知不觉中就有些疲惫的窝在沙发上有了睡意,这段时间,她的精力好像越来越不好,总是轻易的就会有疲倦感。
她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,门外是一个气势汹汹的陌生女人。
“哪位?”她问。
江晚晚恶狠狠的瞪着她数秒,忽然就抬起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