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单承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。
那女人一双狐狸眼,微波流转之间魅惑人心。
看看人家曼妙的身姿,我再看看自己肚子上的一圈小肥肉,顿时悲伤逆流成河。
别的人质都是饥一顿饱一顿,饿得瘦骨嶙峋,而我被单承弈养得鹅蛋脸都变成小圆脸了。
再吃下去,估摸着还得升一级,变成大饼脸。
看着眼前的女人,我内心百感交集,同时也有点失落。
因为这个城堡,多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。
难道,他也是单承弈绑来的?
难道,单承弈有什么特殊的癖好,必须集齐十二生肖或者二十四节气?
院长妈妈说,有些有钱人玩得很花。
「弈,这就是你藏在家里的娇妹妹啊,看着很一般嘛。」她手掩唇,发出呵呵的笑声。
我鄙视地看了她一眼。
「哟,她还敢瞪我,弈,你是不是该教训一下她?」
从始至终,单承弈都没有说话,她看了一眼女人,最后一步步走到我身边,紧接着高高抬起手。
我一个尔康手:「桥的麻袋。」
接着我又一个滑铲跪在地上:「我错了,我不该打扰你们,我只是路过,我马上走,马上走。」
刚刚电光火石之间,我已经想清楚自己的处境了。
我,一个过期的人质。
她,现在是单承弈新宠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如果我还想离开,重现自由,我就不能惹怒单承弈,也不能惹怒单承弈的女人。
「这就跪下求饶了,还真是没有骨气,要不,你给我磕三个头,我就叫弈原谅你。」
我抬头问她:「你贵庚?」
「啥玩意儿?」女的一脸懵逼。
比我还文盲。
单承弈看不过去,好心提醒:「她问你几岁?」
「二十,怎么了?」
我微笑:「那我比你大耶。」
女人一脸不可思议:「你比我大还好意思说?」
怎么不好意思,我们院长妈妈说了,大的向小的磕头,小的可是会折寿的。
让我给你折个九年的寿出来。
我要给她磕头的时候,单承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,拂去我头上的羽毛:「行了,别闹了,回你的房间去,没事情别瞎溜达。」
「不磕了?」
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:「下次再随便乱下跪,一个月都别想吃肉。」
好的,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晚上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只要一闭上眼睛,我就想起单承弈和那个狐狸精在颠鸾倒凤。
噫,恶心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被人打开,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。
脚步声在我跟前停下,接着床轻轻一沉,有人坐在我旁边。
他轻声开口:「晚上炖了鲈鱼汤,喝不喝?」
喝个锤子。
刚从温香软玉中出来,就来摸摸我这个「哈巴狗」,我没自尊吗?
虽然我是人质,但我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质。
一声轻笑传来:「看来是真睡着了。」
被子被人轻轻拉起,我紧张得不行,生怕他下一秒把我捂死。
就在我决定不顾一切反抗的时候,脑袋被人轻轻摸了摸,修长的手指穿梭过我的发丝,带来酥麻的感觉。
按理说,他刚和另一个女人温存完,再来摸我头发,我非得恶心得把自己剃成尼姑。
可,心里那股暖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就像是冷到极致的时候,喝下一碗暖暖的鲈鱼豆腐汤一样,从身体暖到心脏。
「晚上没见你吃多少,估计是气狠了,可我必须这么做,如果不这样走下去,你……」
他在说什么?
必须做什么,走什么?
「林星月,明明你现在就在我面前,可我却觉得你离我好遥远。」
怎么突然煽情起来了?
他叹息一声,替我拢了拢被子便离开了。
门关上,我睁开眼睛。
单承弈肯定有秘密,而且这个秘密还和我有关系。
那个房间,我还是得再偷偷去一次。